《金刚经》导读第四十二讲丨到底什么是“如来”？

以实无有法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，是故然灯佛与我授记，作是言：“汝于来世，当得作佛，号释迦牟尼。”

——《金刚经》

这里又出现了“实无有法”，这是第十七段经文当中第三次出现这四个字。玄奘法师依然翻译的是“无有少法”，没有一丁点的法能够证得无上正等正觉。正因为这样燃灯佛才预记我说：你在来世，你会成佛，号释迦牟尼。

什么是“如来”

何以故？如来者，即诸法如义。

——《金刚经》

什么是如来？诸法如义就是如来。“诸法如义”，这四个字不太容易理解。我们对照梵文原本，和玄奘法师及义净法师的译本来看。

玄奘法师译作：“如来者，即是真实真如增语。”“增”是“增加”的“增”，增语就是别名，就是异名，他又叫做什么什么名，叫做增语。义净法师译作：“言如来者，即是实性真如之异名也。”“异”就是“异口同声”的“异”，不同的名字。实际上看梵文原文，说什么是如来？所谓如来就是真实的、真如的一个别名，直截了当地说，如来就是这个世界的真实的那个真如。

■ 回顾：二时教法

从《金刚经》这句经文上看佛陀的二时教法。我们在前面一再表述，佛陀的教法横向体系分前后两部分。第一部分是佛陀用一切办法要告诉我们，我们凡夫自以为真实的世界其实一点也不真实，甚至根本不存在。

有的众生在听闻佛陀的这部分教法以后，通过学习、修行，从心底里彻底认同了这一点之后，佛陀再将第二部分教理给他们：什么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真实。在《般若经》当中，这个真正的真实叫做“实相”，在这里就是真实的真如，梵文是“bhūtatathatā”。

所以二时教法讲不讲横向教理第二部分的真实？这个问题在佛教界千百年来是有着激烈的争论的。有的人说二时教法只在解构凡夫境界，二时教法只是告诉凡夫什么是不真实的，而什么真实，佛陀证悟的真实、智者所缘的真实，二时教法不讲。只有等到佛陀讲三时教法的时候，再通过八识、通过阿赖耶识、通过依他起性，这样一套体系，当解构了凡夫自以为的真实世界之后，三时教法才直陈真实，才讲这世界其实还是有真实的。所以很多佛教界人士认为三时教法才讲真实，二时教法不讲真实。但是从《金刚经》的这句法义上讲，二时教法还是讲真实的，只不过它比较隐晦，它不如三时教法讲真实那样的直截了当。这个问题留待我们后边讨论，我只想说，二时教法也是讲真实的，那么如来就是这个世界的真正的真实。我们看这一句经文：“如来者，即诸法如义”。

■ 回顾：离一切相

在第十四段经文当中还有一句话，叫做：“离一切诸相，则名诸佛。”第十四段经文里说什么是佛？佛是离一切诸相是佛。在这儿说什么是如来？如来就是佛。那什么是如来？那个世界真正的真实性，那就是如来。所以大家再体会一下：“离一切诸相，则名诸佛”。这句话告诉我们，凡夫境界的一切存在，一切诸相都是不存在的，离一切诸相，那才是佛。第十四段经文讲什么是佛，是从证空性的角度讲的。而在这里，他直截了当地说，佛这个如来，就是真实的真如。这就从见实相证真实的角度讲什么是佛。

■ 两段经文在境界上的差异

这两段经文在境界上是有差异的。因此我们上一次课讲了，印度的古德认为《金刚经》一共三十二段，第十六段是分水岭。第十七段就开始讲加行位，之前是资粮位。印度古德认为，第十七段的第一部分经文和我们目前正在学习的第二段经文，是加行位的法，这是要引导着我们去见真实的法，因此，在这里，经文非常明确地告诉我们：“如来者，即诸法如义”；“如来者，即是真实真如增语”，这是玄奘的翻译，这个世界是有真实的，见道就是见这个真实。以上，是对这句经文的一个理解。这段经文是：“何以故？如来者，即诸法如义。”

玄奘译本的三个定义

义净法师译作：“何以故？妙生，言如来者，即是实性真如之异名也。”义净法师的翻译，我们好理解一些。我想说的是，玄奘法师翻译说：“如来者即是真实真如增语。”说如来就是那个真实的真如的异名，之后，还有三段对什么是如来的定义。鸠摩罗什译本跟义净译本没有，但是我们对照现存的梵本是有的。后边这三个定义，非常重要。所以我把它提出来。

■ 三个定义

玄奘译本说“如来者即是真实真如增语”之后，第二说：“言如来者，即是无生法性增语。”说什么是如来？什么是佛？就是一切法无生的这个特征，是佛。注意，无生。下边还有第三个定义：“言如来者，即是永断道路增语。”玄奘译作“永断道路”，梵文是“dharmo-cchedasya”，其实直译就是“破除一切法”。什么是如来？如来就是破除我们凡夫一切法的存在，这就是如来。玄奘译本还有第四个对如来的定义：“言如来者，即是毕竟不生增语。”什么是如来？就是一切法毕竟根本就没产生，它是这件事儿的异名。所以玄奘译本，“言如来者”是四段，鸠摩罗什跟义净的译本是一段。

玄奘译本这四段“言如来者”之后，有个总结，梵文本也是有的，说：“何以故？善现，若实无生，即最胜义。”什么意思？说那个确确实实的一切法根本就没产生，无生，这个才是甚深般若波罗蜜法门里面的最胜的法义，叫“paramārthah”，最胜的法义。玄奘译本多出的这一段译文，梵文原本是有的，这段译文我为什么提出来讲？因为它对我们理解甚深般若波罗蜜，理解这个无生，是非常重要的。在这里，佛陀几乎就是明明确确地告诉大家，什么是佛？佛就是无生法性，佛就是破除凡夫境界的一切的真实，佛就是毕竟根本就没产生凡夫的这一切的法。随后佛告诉大家，无生这才是甚深般若波罗蜜法门当中最胜的法义。

（未完待续）

本文由净名精舍

根据喜马拉雅FM 于晓非《金刚经》导读

第52讲整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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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源 | 净名精舍

编辑 | 传逍

摄影 | 晓峰、张磊、熙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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